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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泼妇,都说了不回去。我已经在南林结婚了,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孩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谈舒意好奇心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江聿自结婚以来安分守己,难道今日旧瘾发作了?
谈舒意眼睁睁看着江聿和女人上了电梯,直到电梯门合上才依依不舍地移开视线。
她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没呢周姐,刚遇到一个朋友。她也住在这家酒店,我们一起上去吧。”
今天周絮特地从清檀赶到这里找她做定制,签完合同的时候时间不早了,她便安排周絮住在希亚。
男人魁梧高大的身躯瞬间朝她压下来,长臂紧紧扣住她的细腰,炙热的唇就这么吻上了她微凉的唇瓣。
江聿需要一个假老婆来躲掉家里无休止的相亲,而她需要一个假老公来反抗家里对她恋爱和婚姻的过度干涉。
两个月后合作期限将至,在这个准备离婚的节骨眼上,他们居然睡在了一张床上!
她“腾”地坐起来,抱着被子死死捂住自己,不可置信地问道:“盛念回国了?”
巨大的羞辱感铺天盖地袭来,昨晚的温情、炙热、激烈通通化为一股力量从胃里涌出,让她强烈地想要干呕。
她丝毫没给江聿回答的时间,又接着补充道:“合约还有两个月,你们能不能等到我们离婚以后再复合?虽然我们是假结婚,但是对合作伙伴的尊重你应该要给我。”
江聿神色阴鸷,眉宇间的怒意就要迸发,“你跟我离婚以后打算跟顾少昀复合?!我不同意!”
江聿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语重心长劝道:“谈舒意,顾少昀不是个好人,你不要再像以前那么疯。”
他的脸色比锅底白不了几分,气道:“我要是会取笑你就不会帮你解围,他当初想也不想就拒绝你,现在你居然还想和他在一起?”
当初谈家人逼着谈舒意分手,她不肯,反而在学校里大庭广众之下向顾少昀求婚。
谈舒意赌气着吼道:“就想!我要立刻马上跟你离婚,然后跟顾少昀重温旧梦!”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谈舒意因为孩子的去留心绪不宁,一不留神被人撞倒在地。
从前江聿给她看过盛念的照片,所以认得。长相偏清秀小巧,气质中带着一股书卷气,很有江南美人的味道。
她亲昵地挽起江聿的胳膊,轻蔑的眼神扫过被撞倒在地的谈舒意,“江太太,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把我都撞疼了。”
不过想来明天就要领离婚证,他确实没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对她,毕竟两个人明天过后就彻底没关系了。
盛念一脸幸福地摸了摸小腹,暧昧的眼神不断向他暗送秋波,“我跟阿聿准备结婚了,十多年的感情终于修成正果啦!”
想想这个祝福似乎不够分量,她又补上一句,“江聿,恭喜你,守得云开见月明。”
江聿嘴皮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看着谈舒意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视线之中。
华庭公馆,南林市中心最高档的小区。顶层是400平米的大平层豪宅,室内主色调为黑白灰,装修低调但极尽奢华。
两年前,彼时星星还只是一条刚满月不久的小狗,因为感染犬细小病毒被人遗弃在校园的角落里。
是江聿在大学毕业那段忙到起飞的时间里带它看病、照顾它到心力交瘁,才保住它的性命。
星星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江聿的身边敷衍地摇了两下尾巴,没等他说话就回来了,跳到沙发上继续和谈舒意贴贴。
他被突如其来的协议书打了个措手不及,垂眸看了一眼协议内容、已签的名字和按好的手印。
谈舒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应该是你比较等不及,毕竟盛念都怀孕三个月了,在耽搁一段时间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缥缈的声音消失在偌大的房子里,江聿长叹一口气,在自己的签名上按下一个鲜红的手印。
可谈舒意才打开行李箱放在地上,白白胖胖的星星走了进去,转了几个圈圈之后睡在了里面。
每当她往行李箱里塞进一件衣服,星星就会偷偷摸摸地把衣服从行李箱叼回衣柜里藏好。
星星听到动静,立刻惊醒,警惕地环顾四周。看到是江聿,也不起床,一边歪着头看他一边摇尾巴。
从房间探脑袋出去,看见客厅里摆满了纸箱子,而且源源不断地有蓝色制服工人运箱子进来。
“这个箱子轻点,里面可都是贵重物品。还有那个,摔坏了你们可都赔不起的。”
盛念身穿包臀裙踩着恨天高,身材惹火手挎小包包走进家门,指挥着搬家工人搬东西。
盛念一脸不耐烦,带着警告意味地用脚尖在星星面前晃了晃,“去去去,忙着呢别来烦我,一家的狗味,臭死了!”
盛念这才注意到她,趾高气扬地走到身前,“你怎么还没搬走?离婚协议书都签了还好意思厚着脸皮住在这里吗?”
“今天晚上我就要住进来了,在晚上以前你可以离开这里吗?我不是很喜欢有第三个人住在我家里。”
“请盛小姐注意措辞,这里不是你家。房产证拿出来看看,上面写的是不是你的名字?不是的话就别在这里逼逼。”
她指尖轻撩秀发,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就是一套房子吗?你跟阿聿离婚以后我立马叫他把房子过户给我。”
一旁的搬家工人都听傻眼了,原配还没离婚,小三这就要把原配和狗赶出家门啊!
谈舒意立刻捂住星星的耳朵,她不忍心让毛孩子听到有人想要丢掉它,“我马上就带星星走,你满意了吧!”
谈舒意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一个人,就算是不喜欢的人她也可以维持下表面关系。
盛念靠在江聿的胸膛娇滴滴道:“谈舒意说她要把星星带走,不要让她带走好不好阿聿?你知道我也很喜欢狗狗的,而且宝宝跟狗狗相处会增强免疫力。”
“阿聿,你赶紧让她搬出去好不好。我现在看见她就心烦,你知道孕妇的情绪对宝宝的影响很大的,万一宝宝有个好歹——”
江聿不留痕迹地推开盛念,修长的腿几步走到谈舒意面前,冷声道:“你现在收拾行李搬走,我今天有事不能跟你去民政局,明天再联系你。”
江聿转身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星星是我的,不可能给你。”
没有盛念她可能还会放心让星星继续呆在这里,可是盛念搬进来了,还当着她的面对星星是这种态度。
江聿的态度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给谈舒意下最后通牒。
“狗不可能给你,两个小时以内收拾好行李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把你的东西都丢出去。”
狗真的不能给他们,她实在无法想象盛念会对星星做出什么事情来,虐待、丢了、卖了、杀了,无论哪种她都承受不了。
现在正是遛狗的时候,她在小区的宠物乐园逛了一圈也没看见江聿和盛念带星星出来玩。
家里开着几盏昏暗的角灯,她从玄关一眼看过去没看见星星在哪里,蹑手蹑脚地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果然看见星星卷在她房门口那睡觉。
等了几分钟确认人没有被惊醒之后,她在房间里找了纸笔写下一排字,然后带上星星和它最喜欢的玩具迅速消失在了华庭公馆的范围。
次日清晨,江聿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星星的影子,只在谈舒意住的房间找到了一张字条。
谈舒意不耐烦地摘下墨镜,已经在用眼神问候这个人的亲戚朋友祖宗十八代了。上扬的眼线和小烟熏的妆容更是为她强大的气场锦上添花。
小男生穿西装打领带,头发还抹了点发胶,带着一副小墨镜看上去一副酷酷小大人的样子。
他总感觉这里每个人都盯着他们看,万一有个坏人突然出现可就麻烦了。于是小跑跟上自己妈咪的脚步,扯扯她的衣角。
辰辰左顾右盼确认安全以后,贴在妈咪耳边说悄悄话,“妈咪,下次咱们出门还是低调点。这些叔叔阿姨是不是知道我们家有矿,所以老是盯着我们。”
谈舒意学着辰辰的样子,低声回道:“儿子,你不说出去的话,没人知道你妈有矿。低调,低调。”
五年期间切涨了不少石头,承包下翠城的几处翡翠矿脉,做起了开采矿脉、买卖翡翠原石的生意。
谈岁安觉得自己被哥哥和妈妈孤立了,站在一旁叉腰、嘟着小嘴,时不时朝他们投去愤愤的眼神,“妈咪和哥哥说悄悄话,你们不爱安安了!哼,不理你们。”
“太……谈小姐?!”他下意识地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江总,我好像看见你前妻了。不,前前妻。”
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安安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问道:“小朋友,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谈舒意带着辰辰好不容易找到安安,当她看到闺女身旁站着的人的时候,吓得魂都要掉了。
五年不见,江聿更成熟了。虽然会经常在杂志、电视上看见他,但远不及亲眼见到的冲击力强,她的心咚咚跳动,似乎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辰辰看见妈咪惊魂未定的样子,关心问道:“妈咪,跟妹妹说话的那个人难道是我爸?”
谈舒意瞪大了眼睛,她从未在两小只面前提及过任何关于江聿的信息,辰辰是怎么知道的?
辰辰见妈咪如此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自豪道:“我小时候的照片跟那个叔叔长得一模一样。”
谈舒意非常担心,要是让他发现自己生了两个他的孩子,不知道这安稳的日子接下来该如何鸡飞狗跳。
那边,裴启环顾四周也没看见有哪个大人在找小孩,看了看时间,“江总,我们是去酒店还是直接去公盘现场?不如把这个小孩送到机场人员的手中,我们的时间有点赶。”
她明明就看见妈咪和哥哥了,两个人走了一半躲到柱子后面去了。她想过去找他们,可是这个叔叔真的是个怪叔叔,一直拉着她不放。
“小朋友,机场人很多。小孩子在这里面乱跑非常不安全,叔叔陪你在这里等妈咪来接你好不好?”
“安安!妈妈终于找到你了!”一个短发齐肩的女人朝他们跑来,蹲在地上对安安又是亲又是抱,“担心死妈妈了!”
江聿眼中闪过疑惑,这女人不是谈舒意,怎么能生出跟谈舒意长得如此像的小孩来。
不光他疑惑,安安也疑惑着,直到女人做了一个妈咪经常对她做的动作:宠溺地刮鼻子然后捏捏她的小耳垂。
谈舒意谢过好心人以后,带着两个小宝贝钻进一辆黑色商务车,她把辰辰、安安抱到后座的儿童安全座椅上坐好,自己则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江聿还站在原地,刚才发生的一切极度不真实,他仔细分析后认真道:“刚刚那个女人自称是安安的妈妈,但是安安却叫她妈咪。”
裴启将他拽走,“亲爱的江总,不管是妈妈还是妈咪,总之就是妈。别纠结了,赶紧走吧。”
开车的是助理赵心淼,她递给谈舒意一个平板,“姐,我今天去公盘现场看了,料子的数量比去年少了百分之四十,而且整体的质量都有所下降。我觉得我们矿场放上公盘的料子有希望成为今年的标王。”
翠城是Z国唯一一个具有翡翠矿脉的城市,这里不仅有翡翠矿脉还有许多其他贵重金属矿脉。
一年一度的九月翠城翡翠公盘是翡翠界最大的盛会,翠城翡翠行业协会公开征集优质货源,统一审核后买家进行投标竞买。
她随意翻了几张照片,笑道:“他们那些人,好东西早就私下卖了,交上来的这些不过是应付协会罢了。这些石头堪比大理石,做成地板我都嫌丑,拿上标场也不知道寒碜。”
辰辰在后座伸着一颗小脑袋听妈咪和淼淼阿姨说话,听到石头便来劲了,“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石头啊?”
谈舒意关上平板,温柔地对儿子说道:“宝贝想看石头了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咱家矿场。工人伯伯们挖了好多石头,辰辰想看多少看多少。”
谈星辰的一双鹰眼连谈舒意都甘拜下风,去年切开后身价疯涨的石头就是辰辰极力要她买下来的。行家都不看好的东西,辰辰看过却说里面透透蓝蓝的可好看了。
她耐心嘱咐道:“辰辰和安安在这里玩哦,妈咪要和淼淼阿姨、经理叔叔去挖掘机那边看看。”
辰辰看见石头便着迷,小手一挥也不关心自己妈咪要去哪了,极其敷衍,“妈咪快去吧!我和妹妹就在这里玩!”
矿场都是泥路和石子路,经理王术开车彪悍,一路狂奔,连车尾都看不见只能看见扬起的沙尘。
有挖掘机和大卡车正在工作,还有一群捡石工人,一群人声势浩大、浩浩荡荡挖土捡石。
谈舒意没有过去打扰他们工作,站在一旁,懒洋洋的,“听说有工人私藏石头跑了?”
王术答道:“跑了没多远被我们的保安队捉住了,石头已经追回,涉事工人已经开除。”
这个矿场出产的石头质量水平总体较高,总有工人天不怕地不怕带着石头逃跑,屡屡犯事。
谈舒意掐了掐眉心,头疼,“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下午开放两小时给工人捡石头,每人一块,可以带走,限制重量。”
虽是盛会,但非常接地气。油布一铺,地上摆满了颜色、形状各异的石头,其中不乏有价值百万、千万的甚至上亿的。
江聿逛了好几圈也没有看见合适的原石,眉头已经蹙成一座小山,毫不留情讽刺道:“这些石头不拿去铺地板可惜了。”
奈何近年翡翠原石的产量少且质量低,集团一直处于缺优质原料状态,江聿为此操碎了心。
老板生气了,裴启急建议,“江总,我知道有一个新矿场产的原石质量很高。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或许亲自跟矿主谈会有一些优惠。”
谈舒意三人装了一车新挖的原石从矿山上下来,老远就看见大门口前停了一辆车,仔细一看竟还是辆宾利。
裴启惊慌失措的目光一下停留在车窗、一下停留在谈舒意身上,“我和江总……一起来的。”
谈舒意愣了几秒,甩开他的手,摸了摸被他抓疼的地方,不耐烦地回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一个女人,跟一帮大老爷们在这里捡石头搬石头。明明还有很多工作可以做,为什么偏偏选择干这个?”
江聿气得够呛,心里堵得很。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车子的副驾驶绑好安全带,自己立刻钻进驾驶室锁车门,开车。
他的声音低沉凌厉,“不准在矿场工作,你可以回南林继续开你的工作室。如果没有钱,我可以投资。”
江聿横眉瞪眼,“那你倒是把我的星星还给我,只要它在你手上一天,我们就不可能没有牵扯。你现在的工作,我怀疑你是否有能力养好我的狗。”
谈舒意懒得跟他掰扯,直接解了安全带匆匆下车,可还没走出两步又被江聿紧紧抓住手腕。
“给你两条路。第一,把星星还给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干涉任何关于你的事情。”
“第二,星星留给你。但是你得到回南林,如果你不想开工作室我可以在江氏给你一个职位。”
她想挣开却无能为力,气到翻白眼,“江聿,你有必要这样做吗?当初是盛念要把星星丢了我才带它走的,你把星星争回去能保证盛念不把它丢了吗?”
爸爸两个字如一把利刃刺进谈舒意的心脏,她趁江聿接电话走神之际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往矿场的方向走去。
没走出多远,江聿的车突然横在了她的面前,“谈舒意,你要是不接受我的好意,我一定抢回星星!”
谈舒意怒了,“我不需要你虚伪的好意!星星你也抢不走。江聿,今天最好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我不希望有人,尤其是你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你所谓平静的生活就是在矿场捡石头吗?谈舒意,你的雕刻天赋和水平都很高,无论在不在江氏都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你为什么要放弃你的天赋呆在矿场这种地方?”
谈舒意怒瞪他一眼,“首先,我没有放弃;第二,请你不要多管闲事;最后,矿场很好我很喜欢。”
裴启在副驾驶座摇手兴奋地大喊:“江总!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我还没上车呢!”
回到矿场,两个小宝贝依旧在办公室里研究原石,丝毫没有流露出一点担心之情。
“谈星辰、谈岁安,你妈我都被别人拐跑了你们居然还能在这气定神闲地看石头。”
两个宝贝总是表现出超出正常年纪的成熟和懂事,这让她非常担心,是不是因为没有爸爸而导致的早熟。
别人家的小朋友这个年纪还在幼儿园跟小朋友们一起玩耍,辰辰和安安都已经会帮她分担工作压力了。
辰辰天生异眼,隔着皮壳都能看见翡翠原石里面的构造、解石一把好手,经常帮她研究石头;而安安,绘画天赋极高,做设计令人叹为观止。
她虽然为宝贝们的天赋异禀开心,但是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上的失去了童年的快乐?
辰辰将自己专用的手电丢在桌上,从椅子上跳下来抱住谈舒意的大腿,“妈咪,又不是别人拐走你的,难道爸爸是坏人吗?”
“妈咪,抱抱。爸爸就是安安在机场遇见的那个叔叔吧?爸爸为什么不要我和哥哥?”
安安站在椅子上伸着一双小胳膊跟谈舒意要抱抱,等到谈舒意过去抱她的时候,又送上香吻几枚。
辰辰叹了一口气,“安安,他们大人之间总是有很多小秘密,妈咪既然把我们两个隐瞒起来一定有自己的原因,我们支持妈咪就好啦!”
手机疯狂的震动将她从杂乱不堪的思绪中拉扯出来,谈舒意看着这串号码总觉得有些眼熟。
谈舒意激动地掐着她的肩膀,“你把我的手机号码给江聿了?你怎么跟他说的?”
赵心淼一头雾水,“江总助理找我要矿场主的联系方式我就给他了,只说这是我们谈老板的,没有说得很具体。”
谈舒意长舒一口气,还好翠城姓谈的人多如牛毛,江聿和裴启这两个愣货也没有怀疑她就是矿场主,她美滋滋的小生活可不想让旁人打搅。
赵心淼惊讶得合不拢嘴,不可置信地指着辰辰和安安,“那辰辰和安安岂不是……”
赵心淼从谈舒意开工作室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这么多年也只知道她结婚了、而且离婚的时候刚好怀孕了,对于她的另一半没有好奇过,没想到居然会是江氏珠宝集团的总裁江聿!
等到谈舒意把安安包成一个小粽子出来,赵心淼立即递给她手机,“姐,刚刚陆医生给你打电话。”
谈舒意偷走星星的第一年,它经常生病。宠物医院跑得勤了,一来二去便和陆随舟成了好朋友。
“医院今天安排我来翠城参加学习交流会,我就把它送回你家了,叔叔和阿姨照顾着。”
她非常吃惊,自己爸妈一向对小动物不感冒。每次求他们照顾星星两天还要低声下气地求好久,陆随舟送过去居然就这么愉快地答应了!
谈舒意立即挂断电话,看见赵心淼领着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安安出来了,询问道:“安安,陆叔叔来翠城了,要不要跟妈妈一起去接他呀?”
“淼淼,那就麻烦你帮辰辰洗个澡,我带着安安去接陆随舟。等一会我们在楼下餐厅会合吃饭。”
这个时间点恰好正是路最堵的时候,从绿翡酒店到翠城机场不过四十分钟的路程,谈舒意开出了一个多小时。
安安从包包里抓出一把糖果,“陆叔叔,请你吃糖果!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糖果,特地给留给你的!”
安安如此乖巧可爱,惹得陆随舟心都要化了,“谢谢安安宝贝,那么陆叔叔就请你、哥哥和妈妈吃饭作为答谢。”
谈舒意眉尾轻挑,顺水推舟,“本来还想请你吃饭的,既然陆叔叔这么说,那么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一行三人到了绿翡酒店餐厅,陆随舟抱着安安,谈舒意在一旁聚精会神地逗安安玩。
她站直身子尴尬地整理着装,罪魁祸首先反咬一口,“走路不看路,我怀疑你那两颗大眼珠子是摆设。”
江聿一张笑脸,但说话时紧咬着后槽牙,“谈舒意,你怎么解释?我就说怎么可能会有别人生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来,真是难为你找个演员到我面前来表演。”
她紧张许久后才反应过来,安安长得像她,就算是被江聿发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反而是辰辰,跟江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他是江聿的儿子。
谈舒意理直气壮,“那又怎么了?因为我不想看见你,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
谈舒意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孩子面前情绪失控,她控制好身上浓重的火药味,笑着对安安说:“安安快去,妈咪在这里等你回来。”
看着陆随舟走远的背影,江聿阴阳怪气地说道:“离婚才几年,女儿都那么大了。”
江聿倏地放开,“那你就做好日后继续晦气的准备吧,我不会放弃星星的,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把星星找出来。”
她装傻充愣,转身边走边说道:“星星?什么星星?我家狗狗可不叫星星,星星是谁我不认识。”
五个人刚坐下来点完菜,辰辰和安安便闹着赵心淼带他们去餐厅外的儿童游乐区玩。
位置上只剩下了谈舒意和陆随舟两个人,她大口大口地吞着白水,不知该如何开口提及关于江聿的事情。
陆随舟看着她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自己的双眼,戏谑道:“舒意,我总觉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也没什么!就是,我骗我的前夫说……我和你再婚了,他以为安安是你的女儿。”
陆随舟一边擦拭着桌上的水渍,一边询问,“这都是小事,你难道不打算让辰辰和安安跟你的前夫相认吗?我认为你不是不知道两个孩子对父爱有多渴望。”
“当然,我没有站在你前夫这边、逼你让孩子跟他相认的意思。你们当初分开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两个孩子的感受你也应该要尊重和顾及到。”
谈舒意仰天长叹,“随舟,今天之前我确实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辰辰和安安他们的亲生父亲是谁。但今天看到两个孩子看见爸爸的反应之后,我动摇了。”
“但我还是倾向于不让他们相认。江聿已经结婚生孩子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无法想象孩子们知道爸爸有了另外的孩子,他们会是什么感受。”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可是据我所知江聿没有结婚,我有几个南林的朋友跟江聿熟识,没听他们说过江聿有老婆孩子。”
她嗤之以鼻,“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还没领离婚证的时候,他的女人就已经搬进了我们的房子。我离开以后江聿又迫不及待地跟我打离婚官司,不可能没有再婚。”
谈舒意打着呵呵,“随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辰辰和安安的事情一定要替我保密,相认的事情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说爸爸如何如何帅、跟哥哥长得哪哪都像,说话的声音是什么样的、身上的香味又是哪种香……
谈舒意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跟他再见,没想好再见时该说什么,只能说出一句不痛不痒的“好久不见”。
顾少昀身上少年感消失殆尽。他如今成熟稳重,甚至感觉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气。
谈舒意自嘲地笑了,“是啊,你想见我的时候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我。我想见你的时候呢?”
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立刻补充说道:“我说的是住院的那段时间。我说怎么会在机场遇见顾少祁,原来你也在这里。”
谈舒意被他一只手紧紧按着后脑勺,眼前一片黑暗。鼻尖全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呼吸逐渐困难,“顾少昀!我已经有孩子了,你放开我!”
谈舒意正准备走,哪知江聿竟然怒瞪她一眼,惹得她的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冒。
江聿亦是气得不轻,双手叉着腰,冷嘲热讽,“离婚之后玩得还挺花的,老公在带孩子吧,你居然跟初恋情人在外面搂搂抱抱!”
谈舒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指节掰得咔咔响,“我跟谁在一起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有时间跟我在这掰扯,还不如打个电话慰问你留守在家的老婆和孩子!”
“当然碍着了,我不允许有人当我家星星的后爸。只要你把星星还给我,你爱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他不屑一顾,从鼻腔中发出两声轻哼,“还有,我现在没有老婆,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个词。”
“你没有老婆?!谁信啊!好好好,假设你没有老婆。孩子有的吧?我说慰问你的孩子该没错了吧?”
谈舒意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两个男人耽搁她这么长时间,她还要给宝贝女儿和儿子买糖吃呢!
“谈舒意,我发现一个问题。你们矿场的福利待遇挺不错,还给你安排五星级酒店住着。”
谈舒意双手环抱在胸前,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没办法,老板就是大方,哪里是你们这种压榨公司员工的黑心资本家比得上的。”
站在楼层按键前的江聿猛然抬头,不过几秒的时间电梯又下降了五层楼!他立即将下面所有楼层的按键按亮又按下报警铃。
电梯急速下降的时候,头部和背部需要紧贴着壁面,并且膝盖弯曲、展开双臂握住扶手。
江聿看着报警铃上幽幽的红光和显示屏上微弱的白光,脑中高度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暂时松了一点。
谈舒意一边感到窒息,一边却又紧紧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她痛苦地挣扎扭曲着,全然听不见江聿说的话。
谈舒意跟随着江聿的节奏开始吸气吐气,因为害怕和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在反复几次之后,终于安宁了。
谈舒意从他怀中坐起来,双手抱着腿,淡淡然道:“这种狭小又没有光的空间让我很恐惧。”
目前所有的危险都已经安全度过,不知道救援人员什么时候会把他俩从轿厢中弄出去。
谈舒意困意上头,对江聿的敌意也渐渐减弱了下来,她害怕自己会在这里睡过去,勉强找了个话题。
他听见谈舒意下意识还称呼自己爸妈为爸妈,内心有一丝小窃喜,“他们当然没意见,孩子是盛念生的,跟她姓是理所当然。”
谈舒意呵呵一笑,“社会的主流是随父姓,你们一家却觉得随母姓是理所当然。看来盛念真的很好,你们全家都很宠爱她。”
酒店房间里,辰辰和安安成功把赵心淼给熬睡着了,二人在玩具堆中反而越玩越起劲。
安安从穗穗精美的衣服堆中爬起来,摸不着头脑,“妈咪出门了吗?怎么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我们去大厅接她回来好不好哥哥?”
辰辰带上自己的电话小手表,确定和妹妹已经穿戴整齐,两个小人儿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安安,电梯正在维修,我们乘另外一部电梯下去。妈咪的手机居然关机了,我们赶紧下去找她。”
辰辰和安安生怕自己妈咪会遭遇什么不测,两个小鬼电梯一停就飞速往酒店大厅跑去。
前台处,辰辰滑动着手表里的相册,找到一张妈咪最美的照片给前台的漂亮小姐姐看。
前台仔细看了一眼,笑意盈盈地答道:“你妈咪十分钟之前出门去了。现在很晚了,你们两个小朋友离开房间在酒店里乱跑是很危险的哦,姐姐送你们回房间怎么样?”
安安一双小手蒙着脸,紧张得说起了悄悄话,“哥哥,走过来的那个人好像是爸爸,我们应该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要露馅了。”
辰辰镇定自若,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他们父子、父女相认的时候,一切要等到妈咪同意的时候才可以。
“安安,你去和爸爸打招呼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带你回我们房间。我找个地方躲起来,继续在这里等妈咪。”
江聿余光瞥见左手边有两个小孩,下一秒其中一个就窜到了他的面前,定睛一看,居然是谈舒意的女儿!
这小模样真是越看越像谈舒意,希望她长大以后脾气也随了谈舒意,暴一点才不容易吃亏。
江聿语重心长地教导着,“安安,自己从房间里跑出来可是很危险的。你妈咪是成年人,有应对危险的能力。可你还是个小孩子,万一遇到坏人把你抱走了怎么办?”
安安一哭,江聿反倒觉得是自己错了,是不是他的措辞太过直白伤害到了小朋友。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哦。你记得妈咪的手机号码吗?叔叔给你手机打电话给她,让她来接你。”
不出安安所料,江聿迅速抓到了重点,“你还有哥哥?安安,小孩子是不能撒谎的哦,撒谎鼻子会变长的。你妈咪到底有几个孩子?你们的爸爸是谁?”
五年不见,谈舒意的变化让他大吃一惊,生了个女儿已经足够让他吃惊的了,现在才知道她居然还有个儿子?!
谈舒意雄赳赳气昂昂地朝二人的方向走过来,她将手中的糖果袋子塞到安安怀里,又从江聿的手中抢过安安。
谈舒意心一惊,看见安安犯错的表情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我有儿子还得跟你汇报?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需不需要我上报联合国啊?”
江聿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娘俩,就在她们上电梯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一个小男孩的身影迅速钻进了电梯里。